※架空文
冰炎和白陵然認識有個再普通不過的原因。
他們都是對方的客人。
冰炎在創了自己的店時,在友人的推薦下到了那間不可思議的水族店,準備買個幾尾金魚放在櫃台當招財吉祥物。他本人是不怎麼信風水那套的,雖然一般身為一個土生土長的台灣人,又是個自己做頭家的,多少會對於風水會有那麼點講究,但冰炎不屬於這個範疇內。只不過是友人的建議,他也覺得擺個魚缸當店內裝飾也行罷了。
結果很巧,水族店老闆是認識的人。
「啊,好久不見。」白陵然先是訝異地眨眼,然後很自然地打了招呼。
「好久不見。」冰炎點點頭,心想:其實也才兩個多月沒見而已。
「你的店裝修好了嗎?我正在想該是時候要修剪一下了。」白陵然拉了拉自己那頭棕色長髮。
一般男人蓄長髮都會顯得不倫不類,但這髮型擺在白陵然身上,硬是迸出了文藝青年的氣質。這讓其實對客人長相挺健忘的冰炎對這名客人沒有點印象都不行。
「差不多了。」冰炎禮貌地回答:「決定好開幕的日期會再通知你。」當然,這是臨時決定的。
白陵然微笑:「那就麻煩你了。」
如果說以前他們只是純粹的店家與消費者的關係,在那之後,由於白陵然帶了他表弟去參加新店的開幕式,就有了不知該說是朋友還是難友的奇怪聯繫。
因為白陵然的表弟在開幕式上狠狠摔了一跤。
摔了一跤也就算了,還好死不死往正要剪綵的負責人身上跌去,結果一頭撞上那把又金又大的剪綵剪刀上。
現場頓時一遍兵荒馬亂。
只有當事人白陵然的表弟特別的淡定,頂著一臉的血若無其事地站起來,衝著一旁急得拼命打119的其他來賓傻笑:「沒事沒事,被戳一下而已。」
頭上被開出一個小洞猛噴血還叫沒事?
無論他怎麼解釋,旁邊的人都很堅決地把他推上救護車緊急就醫了。
結果醫生檢查後,還真的沒事。連針也沒縫。
這都是冰炎後來白陵然打電話來,表示非常抱歉讓他的新店開幕式上「染血」後,才聽合夥人兼友人說的。因為碰巧開幕式當天,他被邀請到國外去參加一場發表秀,所以沒目睹到友人形容的「腦子猛噴血還能笑著說沒事」是個什麼場面。
所以後來他們正式在白陵然的水族店裡相遇時,冰炎滿腦子都是:哇,這就是傳說中的那個血人啊。
新店沒開幕多久,客人已經多到店裡五個設計師都應接不暇。估計有40%是設計師們各自的老客人來捧場,30%是看到宣傳來嚐鮮,剩下的30%都是衝著冰炎的臉來的。
──最後一句是副店長的玩笑話,但其他人深以為然。
「畢竟很少看到這麼有型的美髮師嘛。」
可不是嗎?看看那些等待剪髮燙髮的客人,過半數都是各種年齡層的女性就知道冰炎的吸引力不是蓋的。
就一家新店來說這是好的開始,但對冰炎來說,這是個大麻煩。
接不完的客人就表示沒時間休息,沒時間休息就表示沒得吃午飯,沒得吃午飯就表示心情非常惡劣。而且手腕痛死了!
藥師寺夏碎瞄到冰炎頂那張黑得像閻王的臉幫客人上捲子,連忙衝著櫃台的接待使眼色,讓他們快問排隊的客人們能不能改約別天。
好死不死,店裡的玻璃自動門又開了。
「歡迎光臨!」接待很熱情地招呼,但心裡都在哀嚎躺血打滾求放過──這為客人行行好別再指定冰炎了!
那名靦腆的客人也非常配合地問:「那個、請問冰炎現在有空嗎?」
說了求放過啊啊啊啊──!
※
褚冥漾沒想這麼快就去找冰炎,而他也不是有求而來的。
只不過然說了,有事情可以找冰炎幫忙。於是他抱著「萬一哪天要求助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該怎麼破」的想法,決定到冰炎的店裡來作客,混個臉熟。正好頭髮長了嘛。
沒想到接待的女孩子聽見他要指名冰炎後,非常為難地說道:「很抱歉,今天冰炎的預約已經滿了喔。要不要改別天呢?」
褚冥漾也沒有非要今天修頭毛的意思,一邊納悶著為啥接待一副要哭出來的模樣,一邊笑著說道:「沒關係,那我改天再來吧。」
暑假還很長,有的是時間。
接待鬆了一口氣,而他好奇地觀望店內。
裝潢有別於一般的美髮店,地板和牆壁是很乾淨整潔的白色木頭,每個鏡台上都擺著用小玻璃瓶裝著的九重葛,藤蔓延著圓圓的鏡子繞了一圈,店內正中央的天花板上掛著水晶吊燈,下面還放了一台象牙白的豎琴,據說每天晚上都有琴師來現場演奏,讓客人在整髮之餘還能聆聽音樂放鬆,等待燙髮染髮時間的客人也比較不會不耐煩。
開幕式那天褚冥漾的霉運發作,直到今天他才第一次欣賞完這家店。
「真是厲害……」褚冥漾著實羨慕有設計天份的人,當然,他私心還是覺得然設計的水族店比較驚艷。
「是你啊。」冰炎忽然從旁邊冒了出來。
褚冥漾嚇了一大跳,正要尖叫出聲,冰炎眼明手快地遮住了他的嘴吧。
「閉嘴!」
褚冥漾趕緊點頭表示自己絕對不會破壞這個寧靜的氣氛,冰炎這才鬆了手。
「結帳這邊請。」冰炎轉身對跟在自己後方的客人比了個手勢,在那個女孩雙眼散播的愛心撞上來之前,冰炎又迅速地回頭問褚冥漾:「怎麼,已經弄死動物了嗎?」
眼神裡面充滿赤裸裸的鄙視。
「……我不能只是來剪個頭髮嗎?」
褚冥漾有一點後悔特地來找這個和他八字不太合的暴躁美髮師了。
-TBC-
*後記
想寫神展開,所以改了很多東西,主神保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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