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系統
※本本印量調查中，我是害羞的連結君
本來以為回到家後總算可以休息一下，順便撫平一整天都無法平靜的心。沒想到遊戲給了褚冥漾一記棒頭當喝：這個世界沒有那麼簡單啊少年。
少年重新感受到了這個世界……這個遊戲的惡意。
冰炎站在位於公寓二樓的小套房門口說道：「晚安。」
褚冥漾愣愣地回答：「晚安……」
嗯？我有會錯意嗎？到了？
冰炎見他還在發呆，不耐煩地指著對面的門說：「你，到，家，了。」
褚冥漾僵硬地轉頭，冰炎指的方向，正是冰炎套房的正對面，上面很俗套地掛著一個寫著「褚家」的門牌，很大很大的字，彷彿生怕別人不知道這裡住了什麼人。
「你沒事吧？」冰炎皺著眉頭問：「你一整天都怪怪……」他話說到一半就打住了，眼神變得有些複雜。
褚冥漾渾身一毛，「幹嘛？」
冰炎雙手抱胸，上下打量起褚冥漾──這種眼神好可怕！尤其冰炎那雙眼睛還紅得發亮。讓褚冥漾覺得自己是塊掛在大掛鉤上的豬肉，而冰炎是個菜市場裡挑選豬肉的龜毛阿姨。
「你又在亂想什麼！」冰炎抬起手，在褚冥漾額頭上用力一彈。
「嗚！」
冰炎收回手，思考了一會兒後，問他：「你有壓力嗎？」
褚冥漾還是那張狀況外的臉，「嗯？」
冰炎咬咬牙，忍住想要揍他的欲望，「今天外場那些人是不是跟你講了什麼？」
「外場的同事？」
這句話倒是讓褚冥漾想起大家雖然都用很想知道八卦的眼神偷瞄自己，卻沒有人真的白目到開門見山地問出口。最直接的也就是知情的人蔘學弟了。題外話，褚冥漾後來才知道，人蔘學弟的情報是從副主廚那裡聽來的。
褚冥漾老實地搖頭，「沒有人跟我講什麼。」
冰炎懷疑地湊近他，「是嗎？」
──好近好近好近！
褚冥漾隱約地嗅到淡雅的沐浴乳香氣，不禁心想：顏值高的人連味道也這麼香，真是太不公平了，像我這種市井小民大概渾身充滿大蒜味吧。
「沒有就好。」冰炎轉過頭自言自語：「還不至於有人敢欺負我的人……」
這句話說得特別小聲，褚冥漾沒聽清楚，眨眨眼睛問：「欺負什麼？」
「沒事。」冰炎拉回距離，嚴肅地叮囑：「別人的眼光不需要在意。」
褚冥漾乖乖地點頭。
冰炎滿意地捏捏他的臉頰，「還有，我要怎麼讓你答應，你也不用在意。」
褚冥漾乖乖地……不對！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我不用在意啊！
「我我我我你你你你呃呃呃那個！」
看著眼前當機的少年臉頰飛快地染上一片紅，冰炎勾起嘴角：「反正就是這樣，沒人規定我不可以追你，你也沒說不行。」
「可可可可可可可是！」你這麼積極我是倍感榮幸啦但是主廚你畫風有點不太對！
「晚安。」冰炎沒給褚冥漾反駁的機會，說完就進了家門。
──這又是從哪裡抄來的霸道總裁愛上我！
難道冰炎喜歡吃硬不吃軟的做法？難怪先前的任務好感度上升得這麼慢，早知道就應該狠狠地捏住冰炎的下巴逼他表態的是不是！
褚冥漾五味雜陳地呆站在門前，不曉得該先向系統抗議為什麼沒有提早告訴他冰炎家跟他家只隔兩公尺，還是要先搞清楚冰炎是不是人設崩壞了。
恍恍惚惚進了家門後，褚冥漾維持著呆滯的表情繞了這個以臨時居所來說算是五臟俱全的十坪套房一圈，他決定先去洗個澡再來思考冰炎的問題。
浴室裡竟然有個單人浴缸，褚冥漾感歎著系統總算保有最後一點良心，泡進熱呼呼的水裡後，他忍不住發出幸福的嘆息。
「這裡房租一定很貴吧？」以現實世界的物價來算的話。
『這是公司宿舍。』米納斯忽然開口回答。
褚冥漾嚇得差點跳出浴缸。
「妳在啊！？」
『本系統二十四小時待命。』
褚冥漾哇哇大叫：「妳妳妳！我是男的！不准看！」
『主人在害羞？』米納斯的聲音聽起來很好奇。
「廢話！正常人都不會想被看著洗澡！」褚冥漾的臉漲得通紅。
『系統無法脫離玩家。』
「妳不能閉眼睛嗎！」
『很遺憾，本系統本來就沒有眼睛，一切是用感知的。』
「從以前到現在妳該不會都默默看我洗澡吧！」褚冥漾赫然發覺。
米納斯安慰他：『本系統只是設計成雌性外表，實際上沒有性別之分。』
褚冥漾哀嚎一聲，把臉埋進雙膝間，「不是那個問題啊！妳不懂啦！」
『那麼現在轉移話題，讓主人的羞恥感不要那麼強烈。』米納斯提議。
褚冥漾夾緊膝蓋，「隨便妳啦……」
雖然那並不會減少被光明正大偷窺，如坐針氈的詭異感。
隨著一個水晶鈴聲響起，寫著各項數值的透明面板出現在褚冥漾面前。
『如何？』
「……妳說水晶音樂嗎？」
『是的。水晶音樂能解除壓力消除疲勞。』
褚冥漾默默地仰頭望著天花板，身子一沉埋入水中，鼓起臉頰吹泡泡。
「都說了隨便妳啦。」吹泡泡還比較能解除壓力咧。
啵啵啵。
『今日的進度報告。』
『劇情進度：20%，角色爽度：5%』
『接觸新NPC靈芝草得到情報，獎金100』
『請主人再接再厲。』
米納斯很制式地照著面板上的數字唸完後，褚冥漾才想起一件事。
「這次沒有時間限制？」
『沒有。』
「這麼好？」肯定有詐。
果不其然，米納斯話鋒一轉：『但是一天內至少要有5%以上的爽度，沒有的話就會開啟小黑屋劇情。』
褚冥漾瞪圓了眼睛，「小黑屋劇情是什麼？」
為什麼又不早點提醒玩家？聽起來就不是很愉快的東西。
米納斯輕描淡寫地道：『攻略對象的爽度如果沒有達到每日定額，視情況而定會造成攻略對象不同程度的人格崩壞。比如說把主人關進OO裡，每天用XXX對主人的OOO做XXX的事情，或者把XX放進主人的OOO裡面，讓主人OOOOXXXX，另外還有──』
「啊啊啊啊啊不要說了！」褚冥漾驚恐地從水裡跳出來。
就算那些糟糕內容都被消音了，還是完全可以猜得出來是什麼好嗎？一點都不想看到冰炎變成那種角色，也不想被關進小黑屋裡OOXX！
要不是今天好運剛好得了個小小的爽度……後果簡直不敢想！
「我很確定這個遊戲應該不是這種走向的。」褚冥漾邊喘氣邊說。
『本系統很確定主人沒有達到任務進度就會。』
「……不能舉一下例子嗎？像今天我被冰炎打，爽度就增加5啪，這真的是爽度？不是S度？」被這麼一驚嚇也沒了泡澡的興致，褚冥漾爬出浴缸抽過浴巾開始擦身體。
米納斯的聲音很訝異：『您以為是被打的關係？』
「難道不是？」褚冥漾皺著眉頭回想當時的情景。
米納斯嘆了一口氣，就像媽媽對不懂事的小孩一樣無奈。
褚冥漾不爽地說：「不是的話就回答一下啊？就那個情況下我………啊。」他穿內褲的動作頓了一下。
說起來，他好像老老實實跟冰炎手牽手走了好一段路。
「是因為這個？」他嘟囊著，後知後覺地害羞起來。
就算褚冥漾本來不喜歡同性，但是被這麼一個有魅力的帥哥牽手，還是對自己告白過的人，也是會不好意思的──雖然只是遊戲設定。
說起來，跟冰炎相處也有一段時間了，即使都是不同背景下的冰炎，不管到哪裡他還是一模一樣的個性。對任何事情都很認真，脾氣不好也願意一步一步地指導，怒氣值到頂點了會揍人不過事後會拐彎抹角地關心。總地來說，去掉有些暴力的個性，冰炎都是個很不錯的人。
被這樣的人喜歡，好像也挺值得驕傲。
褚冥漾不禁佩服起人類的適應性。
想起一開始進遊戲時的自己，明明是想玩線上遊戲卻被迫玩戀愛遊戲，明明喜歡可愛的女孩子卻被迫追求一個同性，明明很不情願卻為了能回家只好乖乖地被遊戲牽著鼻子走。
直到現在，他居然能感受到身為「NPC」、「攻略對象」、「不是真的人類」的冰炎的各種優缺點，進而有些欣賞……這是正常的嗎？
到底是遊戲設計者太厲害，還是自己在這個世界待久了、變得奇怪了？
『主人？』
褚冥漾被喚回神，忍不住問米納斯：「妳不覺得冰炎不太像NPC嗎？」
『不是很明白您的意思。』
「就是……有各種情緒，其他的NPC雖然也有個性跟背景設定，但是沒有這麼鮮明的感覺。」
『在本系統看來沒有什麼區別。』
也對，米納斯是個系統，是被設計來輔助玩家的，基本上除了整整主人之外沒有太多情緒，對於這種事情應該不了解吧。
褚冥漾搖搖頭，「算了。」
先休息吧。
今天實在太折騰了。
-TBC-
＊後記
沒什麼好說搭！
歡迎填填印量調查！
趕稿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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