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nce in the Moonlight

*半架空
*禇漾漾嚴重OOC，小心腳下。


褚冥漾，十六歲的高中生。外表看起來非常路人，個性和他那群朋友比起來也不突出，在校成績不算差但不上不下。
除了代導學長是那個冰炎殿下之外，普通到完全沒有值得注目的地方。
但這個普通的傢伙是傳說中音樂魔法師的一員。據說身上有強大的危險力量，為了掩人耳目而被封印了。至於到底是什麼力量，恐怕只有本人和下封印的族長知道。
冰炎所了解的褚冥漾，是個徹頭徹尾的蠢蛋。

「為這個世界帶來希望與和平，鏟奸除惡的正義魔法師參上！」
　褚冥漾熱血地喊著，雙手俐落地在胸前交叉，眼神凜凜。大喝一聲後，右手伸出食指，惡狠狠地指向前方。
「你的不幸，就在於對手是我！」
蹲在旁邊畫著什麼的冰炎被吵到無法專心，用更加兇狠的眼神瞪向妖師學弟，「閉嘴！吵死了！」
「學長，」褚冥漾正氣凜然地轉過頭問：「難道你不是正義的夥伴嗎？」
「難道你的對手是牆壁？」冰炎冷冷地回答。
哎呀。褚冥漾搖搖頭，放下指著牆壁的手，拍拍自己的腦袋，「對不起，我真是糊塗了。我應該去找個人練習，學長是這個意思吧？」
「誰在跟你講這個！」
冰炎抓起手邊的書砸過去。

　　※

「學長……你心情不好嗎？」
褚冥漾用冰袋貼著紅腫的臉頰，小心翼翼地問。
「你給我反省！」冰炎火大地低吼：「允許你來我房間洗澡不是為了讓你在這裡發瘋！」
妖師學弟很無辜地眨眨眼，「我哪有發瘋。」
「那剛才那是什麼！」冰炎咬牙切齒地問。
被問的人立刻露出歡喜的表情，放下冰袋雙手興奮地比劃，「最近在看的動畫，『野望GOGO！超能魔法師☆F』，很有趣喔！學長要一起看嗎？」
「誰要！」這次冰炎直接把手中的筆射出去，「你倒是越活越回去了！」
閃避不及的褚冥漾，被那支鉛筆勾住衣領，往後直直釘上牆壁。
看著那沒入牆壁至少三公分的鉛筆，他摸摸鼻子，總算識相了點。
「因為，最近在陪家裡那群小孩看嘛……」
冰炎多少有聽說過禇冥漾自願照顧族裡的小孩的事，因此聽到這個解釋後，表情稍微緩和了些。「是嗎？不過你有必要走火入魔到那種地步？」
對著牆壁練習莫名奇妙的熱血台詞？神經病。
「那個啊……」褚冥漾傻笑了一下，抓抓頭，「其實下禮拜有個小活動，小孩子們說想要上台表演話劇，就拿動畫當題材了。」
「你還真配合。」冰炎哼笑。
「嘿嘿，反正很好玩呀。學長下禮拜要來看看嗎？」褚冥漾問。
工作狂黑袍大人斜睨了他一眼，「沒空。」

　　※

妖師們在守世界有個小小根據地，外人看來就是普通的人類小鎮。
雖然不至於到隱姓埋名，但他們小心翼翼地守著種族的秘密。沒有人知道這個普通的小鎮上，住著的男男女女們，就是惡名昭彰的妖師。
褚冥漾學期間會住在黑館，放假時則會回原世界的家或是小鎮上。
「漾漾，最近學校方面如何？」
「嗯，很好喔。」褚冥漾笑一笑。
他身旁的青年點點頭，「那就好，前幾天遇到冥玥，她還在說應該讓你和我們一起念七陵學院的。」
「七陵的課程，是最能開發言之力的學院，」褚冥漾搖搖頭說道：「但我需要的是過普通一點的日子，然。」
白陵然輕輕吐了口氣，摸摸表弟的頭，「漾漾一直都很懂事，謝謝你。」
褚冥漾笑出聲來，「為什麼要謝我啊？」
「……你知道的。」白陵然的表情蒙上一層陰影。
褚冥漾靜靜看著和自己年紀相仿，卻承擔著族長重任的青年。
他知道然很自責，因為能力不足無法保護自己，所以然只能選擇讓褚冥漾到Atlantis學院去接受無殿的庇護。
但褚冥漾從來不認為這是然的錯。
錯得不是任何人，而是擁有這強大力量的自己。
他摸摸左耳上的垂掛式耳環，「然，Atlantis是適合我的地方。」
Atlantis裡有不追究他身分的學長、有包容他的朋友、還有能以平等的目光相看的同學。
他連在妖師們的小鎮裡，都會被以異樣的眼神看待──並不是排斥或藐視，而是發自內心的尊敬，因為他那天生的力量。
白陵然苦笑著點頭，「嗯，我知道。」
褚冥漾從來都不想要那樣的地位。所以他也不願意到大多數妖師們就讀的七陵學院去。
「辛苦你了。」白陵然輕聲說道。
禇冥漾只是搖著頭微笑，「你也一樣啊。」

　　※

妖師小鎮上的活動，很快就來到，也一眨眼就結束了。
褚冥漾一個個和親近他的小孩子道別，準備回學院。
「不留下來過夜嗎？」一個五六歲模樣的小女孩，眨著可愛的大眼睛捨不得地問。
「學校很忙呀，不能在這裡待太久的。」褚冥漾笑笑，揉了揉小女孩的臉頰，「反正我不是每個周末都回來嗎？」
「可是，一起過夜比較開心嘛！」
旁邊的小男孩鼓起臉頰抗議，結果一整群的小孩全都「就是嘛就是嘛」地吵了起來。
褚冥漾傷腦筋地正想開口安撫，其中一個孩子的母親，就慌慌張張地趕緊跑了過來，「真是的，你們不要給冥漾哥哥添麻煩呀！」
「沒有那麼嚴重啦……」褚冥漾苦笑著擺擺手。
但那名母親馬上搖著頭微笑道：「平時願意幫忙顧他們，就已經太麻煩您了。」
──又來了。
褚冥漾沉默了下來。
他聽著那位年輕的媽媽拉著還想撲到自己身上撒嬌的孩子，邊用恭敬的語氣，和小了她一輪的自己說話。
「今天真是謝謝您陪他們表演話劇。」
為什麼一定要這樣呢？
「乖，別鬧了，快跟冥漾哥哥說謝謝喔！」
最後，褚冥漾什麼也沒說，就看著那群小孩被帶走了。

　　※

「哎，學長，我覺得你人真好。」
──這傢伙又在發什麼神經？
冰炎面無表情地面對在床上滾來滾去的妖師學弟。
「學長，好喜歡你喔～」褚冥漾繼續說道，語氣有點賴皮。
「如果你少給我添麻煩，我就相信那句話。」冰炎冷冷地回答。
褚冥漾笑了起來，「對不起嘛！」他停止了滾動，成大字型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因為和學長講話很輕鬆啊。」
本來想抬腳把人踹下床的冰炎，發覺他的語氣有些怪異，皺起了眉頭。
「你怎麼了？」
黑色的眼睛眨了兩下，「嗯……」褚冥漾偏過頭看著冰炎，「學長，你習慣被叫殿下嗎？」
沒遇想到會被問這種問題，冰炎稍微愣了下。「什麼意思？」
「也沒什麼啦，」褚冥漾抓抓頭，小聲地說道：「只是覺得，為什麼想當普通人這麼難呢……我又不是自願的。」
冰炎靜靜聽著，走到床邊坐下。
他不曉得禇冥漾的力量到底是什麼，只能從和他平常對話的隻字片語間，拼湊出「禇冥漾擁有令族人敬畏的力量」這個大概而已。
「雖然這陣子已經進步到肯喊我的名字，而不是一口一個『大人』，我就很感激了啦。」
但語氣中尊敬到生疏的感覺，還是讓禇冥漾很困擾。
「哼，」冰炎冷笑一聲，用嘲弄的眼神看著他，「需要我幫你寄個影像球給你那群族人看看，他們敬愛的禇冥漾大人平常都是什麼蠢樣子？」
肯定會很有效果。他補了一句。
「哈哈哈哈哈！」禇冥漾忽然一掃陰霾，開心地笑了出來，「這個方法挺有趣的，搞不好會有用喔！」
看著笑得很沒形象的妖師學弟，冰炎心想，還是這個表情比較適合他。
接著一腳將他踹下床。

　　※

當然，之後冰炎並沒有真的拿影像球成天對著禇冥漾；而禇冥漾雖然覺得困擾，每個周末都還是會到妖師們的小鎮上去陪小孩子們玩。
「反正在這裡我還是我，現在能夠這樣就行了。」
禇冥漾邊說，邊嚼著餅乾，雙眼緊盯著電視。
「是嗎？」當事人沒意見，冰炎當然也樂見其成。
「嗯……」禇冥樣有點敷衍地點點頭，而在電視裡傳來一個響亮的爆炸生後，他跳了起來，興奮地說道：「出來了！超能魔法師！」
『為這個世界帶來希望與和平，鏟奸除惡的正義魔法師參上！』
『你的不幸──就在於對手是我！』
聽著電視裡主角滿腔熱血的台詞──重點是禇冥漾還跟著喊──冰炎終於受不了地一個彈指。
地上瞬間滿是玻璃殘骸。
「啊啊啊啊啊！」禇冥漾先是錯愕地尖叫一聲，接著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對冰炎喊道：「學長你幹麻把電視炸掉啦！」還我超能魔法師啊！
冰炎瞇起眼睛，「就叫你不要老是往我房間跑了！」
然後滿意地看著禇冥漾抓著零食快速衝回自己房間去。


fin.


＊後記

我也不曉得自己在寫什麼（閉眼）
沒辦法，這就是所謂期中考的腦殘產物ry